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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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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聽話,我便休了你

(79章大修過, 請知曉。)

皇後冷眼打量著眼前眼前微低著頭,雖看似天真傻氣,實則極其通透的女子。

自成婚兩個多月以來, 她雖然年紀不大, 為人處事卻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嚴寬有濟,且有一顆仁心,闔宮上下提起太子妃沒有不誇讚的。便是原先覺得東宮儲君娶一寡婦做太子妃, 很是不滿的朝臣們,提起她亦是讚不絕口。

就連她自己,也在漸漸接受她寡婦的身份。

明明做得這樣好,為何非要在這件事上行差踏錯。

要知曉, 自古以來,便沒有太子妃入住太子寢殿的規矩。

她實在想不通,如今東宮也只有她一個, 便是住在承恩殿又如何,不過兩步路而已,何必要這樣落人口實。

她這時道:“兒媳知曉很不合規矩。”

“太子妃既然知曉不合規矩,為何還要做?”

皇後微微蹙眉,  “此事,是三郎的主意, 還是太子妃的主意?”

定是三郎攛掇, 否則她哪有這樣大的膽子!

明德殿。

才剛剛同大臣們議完政事, 正準備回光天殿的謝珩聽聞桃夭被叫去坤寧宮, 知曉定是因為搬寢殿的事情, 生怕皇後為難桃夭, 立刻乘車去了坤寧宮。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 只怕去晚了自己媳婦兒被母親欺負,不停催促小黃門加速趕車。

平日裏差不多兩刻鐘的車程,硬生生縮短成一刻鐘。待到了坤寧宮門口,一向極穩重的男人不待車停穩便下了車。才入宮苑,迎面便撞上趙姑姑。

不待趙姑姑行禮請安,他道:“太子妃如何?”

趙姑姑往殿內看了一眼,小聲道:“正在同皇後殿下敘話。”

謝珩往裏頭看了一眼,果然瞧見一抹窈窕的絳紅色身影正立在一團光影裏。

側顏嫻靜美好的女子微微低著粉白的頸,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時剛好聽到母親問:“太子妃既知道不合規矩,為何非要做?”

原本想要跨入殿中的謝珩腳步不由地停住。

他其實也很想知曉。

他哄了她那麽多回,她都不肯搬,卻為何突然又肯。

他亦很想知曉,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她的夫君,還是她喜歡的男子。

可等了許久,無論是皇後還是謝珩都沒有等到她的答案。

只見她跪地告罪,“此事是兒媳的錯,請母親責罰。”

不待皇後作答,謝珩大步走進殿內,將地上的女子攙扶起來,吩咐趙姑姑,“送太子妃先回東宮休息。”

桃夭有些擔憂地看謝珩一眼。

謝珩安撫道:“此事我會解決,回去等我便是。”

桃夭這才隨趙姑姑出去。

待那抹絳紅色的身影走遠,謝珩才收回視線,望向坐在窗前正在修建花枝的皇後,道:“她不肯搬,是兒子纏著她搬的。”

皇後亦是不理解,“光天殿同承恩殿不過差幾步路,眼下東宮又沒有旁的女子,三郎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謝珩緩緩道:“光天殿同承恩殿確實差不了幾步路,可一國儲君同一國太子妃之間隔了太多東西,兒子想要做的是她的夫君,關起門來想要同她過尋常夫妻的日子。”

不待皇後說話,他又道:“兒子就是想要告訴她,從今往後,東宮唯有她一人。”

成婚這麽久以來,他從不敢同她談這個問題,生怕她說出什麽叫自己紮心的話來。

尤其是經過她二姐姐一事,他心底更加害怕,所以千方百計求著她搬進自己的寢殿。

她肯搬,他便默認她知曉自己的心意。

“阿娘,從來都是兒子離不開她,而並非她離不開兒子。”

哪怕她現在同他這樣好,可他總覺得,她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皇後忍不住將心裏憋了很久的話說出口,“三郎怎如今這般沒有出息!”

她一開始覺得,待兩人成婚久了,那股子新鮮勁兒過去,再同他談談東宮納妾之事。誰知眼下別說新鮮勁兒沒過去,瞧他這意思,是準備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謝珩沈默片刻,道:“左右都沒出息了,也不差這一次。兒子的東宮除了她,誰也不需要。”

果然是這樣!

皇後聞言沒有作聲。

半晌,道:“從古至今沒有這樣的事情。帝王專寵要不得!”

“從今往後便有了。”

謝珩正色道:“兒子沒有專寵,兒子是在同自己的妻子好,自古以來,沒有哪條禮法規矩,不允許做夫君的只鐘愛自己的妻子。”

皇後聞言有些失神,輕輕撫摸著手上碧綠的花莖。

直到謝珩捉住她的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被花莖上的刺所刺破,滲出血珠子。

謝珩小心翼翼幫著她挑出指尖裏的小刺,又拿帕子替她擦幹凈血珠子。

皇後盯著如今極會哄人的兒子看了好一會兒,道:“別以為三郎哄我,我就會答應!”

頓了頓,又道:“三郎這套歪理是同誰學的,同她?”

“她的確教了兒子許多東西。”

謝珩眼底流露出溫柔的笑意,“我知曉阿娘今日叫她來,並非真心要為難她。不過是礙於立法規矩,不得不做給其他人看。但是日子是兒子再同她過,便是東宮真進了女子又如何,兒子心中只有自己的妻子,豈不是耽誤了旁人家的女兒一生的幸福?”

“當初是兒子求她入的宮,兒子不能傷了她的心。阿娘就當瞧不見好不好?這段日子阿娘也瞧見了,她一直在為了兒子努力地做好一名太子妃。”

皇後不作聲。

謝珩知曉她態度軟和,道:“那兒子今晚還同她一道過來陪阿娘用晚飯好不好?”

皇後輕哼,“想來便來就是,說這話好像誰不讓你們來似的。左右東宮如今窮得揭不開鍋,做娘親的養一養自己的兒子兒媳,倒也不費什麽。”

謝珩笑了。

他甚少笑,皇後知曉他如今是真高興,心底輕嘆一聲,問:“你們都成婚兩個多月了。”

謝珩心中不妙,果然聽見皇後又道:“我想了想,還是更願意養孫兒一些。”

謝珩心道這個孫兒恐怕一時半會兒養不了,只好道:“才成婚,不著急。”

皇後橫他一眼,“三郎今年都二十一了,要等到幾時?尋常人家到了這個年歲不曉得生了幾個。便是我不催,前朝的臣子們也會催。三郎若是不肯填充東宮,可總得有子嗣能夠堵住悠悠眾口。”

謝珩應付,“兒子記下了。兒子還有政務要處理,便先回去了。”

皇後知曉他是急著回去安撫自己的媳婦兒,道:“搬宮殿的事兒阿娘可以不追究,只一點,阿娘要抱孫子。若是她半年內都未能有孕,就莫要怪阿娘往東宮裏頭塞人。”

謝珩知曉母親肯退讓到這一步,已是不容易,心想要不回去再同她商量商量,把日期改一改,若是半年後有孕來年便有了也不一定。

如此一想,心已經飛了回去,趕緊行禮告退。

待謝珩走後,皇後望著院子裏開得正盛的潔白合歡花看了好一會兒,問趙姑姑:“都成婚兩個月,恨不得日日黏在一塊,怎麽還沒有消息?”

她當時成婚一月便有了,只可惜,那個孩子後來並沒有保住。

思及此,她心裏不免難過起來。

趙姑姑瞧見她眼圈都紅了,知曉她想起還來不及出世的大皇子,忙安慰她幾句,道:“成婚時日尚短,再者,指不定眼下肚子裏已經懷上了也不一定。”

皇後想了想,道:“請太醫去東宮走一趟,去替太子妃瞧瞧身子。”

吃得那樣少,萬一懷不上怎麽辦?

東宮。

桃夭回去後,便收到趙尚書派人送來的關於河南道幾個州郡的賑災明細,也顧不得想太多,便坐在榻上翻閱起來。

眼下已經七月半,暑氣漸重,殿內雖擱了冰,到底還有有些熱。

她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身上起了薄薄一層汗,擱下手中的賬冊,道:“我去後頭沐浴。”

一旁替她打扇的采薇忙擱下手中團扇,服侍她去後殿沐浴。

待自後殿回來時,謝珩人已經回到殿中,見桃夭剛剛濯發沐浴,上前自采薇手中接過細軟的棉布,將渾身散發著淡淡著玫瑰香氣的女子拉坐在妝奩臺前將替她擦拭著濕漉漉的濃密發絲。

桃夭呆呆鏡中正在替自己擦拭發絲,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心中猜測他今日又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他察覺到她的目光,問:“怎麽了?”

她問:“母親可有責罵三郎?我需不需要搬回去住?”

他搖搖頭,笑,“母親極好說話的,並未過多責備。”

桃夭有些不大相信,“那三郎是如何同她說的?”

他道:“我同她說我一刻也離不開寧寧,所以她便允了。”

桃夭聞言,回過頭來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清澈如水的眼眸流露出濃郁的情絲。

他心中一動,俯下身親吻她的唇。

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都有些難耐。

他一把將懷裏面頰潮紅,眼神迷離的女子抱坐在妝奩臺上,用溫熱的唇舌撫慰她心中的不安,隔著絲滑的兜衣,用冷硬的牙齒輕輕研磨著,聽她在耳邊細細喘息,呢喃著“珩哥哥”。

愈發情動的男人恨不得立刻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裏。

他知曉只要自己在強硬些,未必不能得償所願,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再等等,等她自己心甘情願些。免得叫他覺得自己不信守承諾,傷了她的心。

待他服侍完她,才要抱她去後頭洗一洗,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太醫院鄭院首來了,來替太子妃請平安脈。

謝珩啞聲問:“寧寧可是哪裏不舒服?”

桃夭平覆了一會兒自己急促的心跳,有些茫然,“沒有啊。”

謝珩想了想,定然是母親叫來的。

他替她將褪到腰間的明黃輕絹寢衣重新穿好,道:“最近寧寧飲食不大好,瞧瞧也無妨。”

桃夭“嗯”了一聲,照了照鏡子,見脖頸留有痕跡,嗔他一眼,“這天底下果然有嘴巴有臉盆那樣大的蚊子。”

被罵作蚊子的謝珩又故意在她脖頸吻吮。

桃夭趕緊討饒,他卻不肯饒她,直到又留下一個緋紅的吻痕,這才滿意松開她,冷白的指尖撫弄著她雪白頸側的吻痕,笑,“看你還敢不敢笑話你夫君!”

桃夭哪裏還敢笑話他,瞧見外頭暑氣甚重,怕鄭院首在廊下等得太久中暑,趕緊叫采薇同白芷進來替自己梳妝更衣,又叫宮人收拾好宮殿,這才坐到帷幔後等待鄭院首。

太醫進來時見謝珩正坐在榻上看奏疏,忙上前行禮,待得到允準後才替簾幔後的太子妃診脈。

片刻後,謝珩擱下手中的奏疏,道:“太子妃身子如何?”

鄭院首忙道:“太子妃身子康健,只是近日暑氣重,有些不思飲食,並無大礙。”

謝珩放下心來。

待鄭院首離開後,桃夭自帷幄後出來,走到榻上倚著他坐下,好奇,“鄭院首怎麽好端端要替我診脈?”

謝珩沈默片刻,道:“母親想咱們盡早生個孩子。”

桃夭聞言好一會兒沒有作聲。

謝珩寬慰她,“寧寧年紀還小,不著急生寶寶。”

桃夭眼睫輕顫,“三郎其實也很想生寶寶對不對?”

謝珩如實回答,“想自然想,但是既有約定,寧寧只要不願意,我等的。”

他雖經常在床上哄她,可說到底,還是想求個心甘情願。

桃夭神情蔫蔫地“嗯”了一聲,望著窗外綠茵發呆。

自入宮以後,好多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自己的預料。

其實她心裏亦都明白,他已經為她做了很多。

謝珩見她心情不大好,陪著她一塊躺下,將她擁進懷裏,輕輕拍拍她的背,“睡吧。”

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聲道:“三郎再給我一些時間待我再適應適應,或許不用一年那麽久,好不好?”

他“嗯”了一聲,親親她的額頭,“我曉得。”

她這次安心闔上眼睫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謝珩早已經不在榻上。

她還以為他出去了,誰知一轉臉,便瞧見只著了薄薄寢衣,眉眼矜貴的男人正坐在一旁的案幾旁批閱奏疏,心裏不自覺地安定下來。

“醒了?”

聽到動靜的男人擡眸看她一眼,朝她伸出手,“過來陪我坐會兒。”

她“嗯”了一聲,踞坐在他身旁,幫忙收拾已經批閱好的奏疏。

他順手將手旁的茶餵到她唇邊,待她吃了水,又開始接著批閱奏疏。

直到殿內的光線一寸寸暗下去,他才擱下朱筆,輕輕揉捏著眉心。

桃夭連忙替他揉捏著太陽穴,柔聲問:“可是最近有什麽煩心事?”

謝珩道:“勃海國的使臣過些日子要來咱們大胤朝拜,說他們的國主想要同我們聯姻。”

勃海國是大胤其中一個附屬小國,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向大胤朝拜進貢。

勃海國的人十分好鬥,往年來大胤,非要與大胤的男兒舉行擊鞠比賽,年年輸,年年比,害得謝珩都想實在不行就讓他一回算了。

沒想到今年使臣還沒來,奏疏已經提前說來,竟然想要同大胤聯姻。

勃海國的人雖好鬥,可對大胤卻一直是忠心耿耿。

若是拒絕聯姻的請求,反倒不美。

桃夭問:“是想要求娶咱們的公主?”如今皇室內適齡婚嫁的公主只有謝柔嘉。

謝珩搖頭,“是他們的公主想要來咱們這裏挑選駙馬。”

如今皇室中並無適齡的男兒,得從宗室裏頭挑選,只是未必有子弟願意遠赴渤海國。

竟然是公主來挑選贅婿!

桃夭十分好奇,“三郎可見過渤海國的公主,長得美嗎?”

“前年擊鞠比賽時見過一次,”謝珩認真想了想,“長相應該還行,馬球打得極好!”

他話音剛落,桃夭幽幽道:“三郎不是說自己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旁的女子嗎?又怎會知曉人家生得好?”

還記得人家馬球打得好!

全長安無人不知太子殿下最愛打馬球,想來對人家那個什麽公主很是讚賞!

謝珩楞了一下,笑,“寧寧這是在吃醋嗎?”

“江南女子才沒有長安男兒那樣小氣!”

她板著臉站起來,走到榻上躺下,把胳膊搭在眼睛上,聽著外頭的蟬鳴,只覺得心裏有些吵。

謝珩追了過去陪著她躺下,道:“不若我叫寧寧打馬球好不好?”

今年他成了婚,想來勃海國的人說不定到時會提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要求。

若是對方提出同太子妃擊鞠比賽,不答應倒叫番邦小國看低。

能打得好自然是極好,若是打不好也沒關系。

他到時候替她贏回來便是。

她悶悶道:“左右也打不過勃海國的公主,有什麽好學。”

他還是頭一次見她使小性子,只覺得可愛至極,故意逗她,“說得也是,江南的女子身嬌體軟,一推就倒,想來馬背上的功夫是學不好的。”

她蹭地自榻上坐起來,兇巴巴望著他,“長安的男兒怎麽就知道我學不好!”

謝珩忙親親她,哄道:“是我說錯話了,江南的女子,就沒有什麽是做不好的。”

她這才滿意,正要自誇兩句,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尤其是床上,學得格外好,我好喜歡的。”

他話音剛落,江南的女子一口咬在他脖頸上,直到他求饒,才肯松口,陰惻惻道:“今晚就學,若是學不會,我便同三郎生寶寶!”

謝珩聞言,眼神亮了亮,“寧寧當真?”

她斜他一眼,“若是學得好,長安的男兒以後就不許上床睡覺!”

他在她白皙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笑,“說話算話!”言罷見外頭時辰不早,道:“今晚母親叫咱們接著去蹭飯。”

平日裏總主動去皇後宮中蹭飯的桃夭有些害怕。

早上自己在皇後面前極不禮貌,擔心她更加不喜。

謝珩瞧出她的擔憂,道:“若是寧寧不想去便罷,咱們在自己家裏吃也是一樣的。”

桃夭想了想,道:“還是去罷。”總不能一直躲著,若是待會兒去了皇後仍在生自己的氣,她不講話就是,左右她禮數做到位便好。

謝珩親親她的臉頰,“那咱們用完晚飯就去學擊鞠。”

桃夭睨他一眼,“指不定勃海國的公主旁人沒挑中,挑中咱們威儀赫赫的太子殿下做贅婿。”

謝珩瞧見她那小氣勁兒,心裏喜歡的不得了,故作嘆息,“那還真是可惜,我已經給人連哄帶騙做了贅婿,她便是再喜歡也沒有機會。”

她十分得瑟,“贅婿知曉便好,若是不安分守己,我便休了你!”

他橫她一眼,“敢!”

這輩子都休想不要他!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見時辰實在不早,這才出發去坤寧宮。

待到兩人到坤寧宮時,膳司所的宮人正在擺飯。

因為早上的事情,桃夭不知皇後心中對自己存了多少看法,也不敢再如同從前那樣放肆說笑,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

反倒是皇後已經習慣她從前那種傻乎乎的性子,見她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心底十分不舒服,想要同她說話,見她一板一眼,又忍了回去。

一頓飯吃得倒不如平常熱鬧。

桃夭走後,皇後對趙姑姑道:“她方才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對我這個做婆母的不滿?”

早上她不回話也就算了,吃飯時一言不發。

趙姑姑笑,“不是您總是嫌棄她話多,不夠穩重嗎?”

皇後不作聲。

趙姑姑正想要服侍她去後殿沐浴,卻聽她道:“去東宮傳話,柔嘉的及笄禮由太子妃操辦。”

趙姑姑有些遲疑,“太子妃年紀這樣小,會不會不大妥當?”

皇後道:“我入主東宮時尚且比她還小一歲,不照樣替當時還只是公主的長公主操辦了及笄之禮。”自那次後,前朝後宮再也不敢小覷她。

頓了頓,又道:“她若是有什麽不懂的,過來問我便是。她不會做,難道還不會問嗎?”

趙姑姑知曉她這是想著幫太子妃立威,免得因為搬遷宮殿一事惹得闔宮非議,立刻應下來,“奴婢這就去!”

東宮裏,才換上馬球服,正準備去同謝珩去學打馬球的桃夭還未出宮門,便撞上剛好來宮裏傳口諭的趙姑姑。

趙姑姑瞧見太子夫婦大半夜竟身著馬球服,呆楞片刻,忙向她二人行禮。

謝珩道:“可是母親有事?”

趙姑姑將皇後的口諭說給桃夭聽。

桃夭聞言楞住。

謝柔嘉是皇帝長女,未來的長公主,及笄禮何等重要,皇後怎麽放心交給她一個入宮才兩個多月的人辦?

若是搞砸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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